第(3/3)页 娘在高家读四书五经长大,落笔含蓄,那封遗书像把锐箭直刺人心,不是她的风格。 最大的破绽,是娘怀里揣着的那把剪刀。一个内宅妇人,没事揣着剪刀做什么? 罗妈妈见瞒不住,下跪道:“二奶奶让奴婢在二爷喝的茶里,下了点催情的药。” 怪不得! 谢玉渊低垂着头,望向地面,一声不吭。 罗妈妈抹了把泪道:“小姐,奴婢劝了,劝不住。” “妈妈,我不怪你。” 谢玉渊这才很缓慢地抬头看了窗外一眼,半晌,低声道:“她的心,五年前就死了。” “小姐,奴婢没见过那个高重,也不知道二奶奶对他的心,但奴婢知道,二奶奶绝不是为了他才死的。” “我知道,她是为了我!” 谢玉渊重重的叹了口气。 是她自己做了一件很错的事情,没有提前把自己的计划说给娘听;她甚至忘了娘也姓高,高家的人,骨子里流的血都是一样的,不管生路,绝路,都用命来搏。 除了搏命,未尝不是对命运和那位高高在上之人的反抗。 任你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;任你如来佛的手掌压过来,大不了一死,又如何呢! 是啊! 又如何呢! 大不了一死! 谢玉渊想到这里,那积沉在心里的郁气一扫而光。 “罗妈妈,娘用一条命,换我三年的自由,你看好了,我绝不会辜负这三年的光阴。” 从前顾首顾尾的谢玉渊死了,活下来的,是另一个谢玉渊--不惧死,不畏生! 第(3/3)页